了不起的行李牌

 

撰文/尹雯婷




      它们是征服者的旗帜,神秘的三字母标记着你行走的疆域。当然,没有这些黏糊糊的小纸条你仍然可以从容不迫地从北京飞去迪拜,只是你的行李箱很可能不会等在那里与你碰面。

这是伟大的设计

      早期的行李标签比现在的漂亮多了。虽然它们根本不被需要:司机会把乘客送到飞机旁边,空乘人员则会把他们的行李直接从车上搬到飞机里——那些延续了汽船时代海运风格的小纸片,不过是行李箱上风骚的广告。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空中旅行,“送货上门”已不再现实。海运时期的另一类行李牌——目的地标签,再度为航空公司提供了灵感。这类同样赏心悦目的行李牌正面带有承运公司的商标,背面则标上了乘客的姓名、目的地,以及航空行李的一项重要信息——行李重量。

      到了20世纪30年代,一种新型的可拆分的行李牌开始冲上云霄。这一伟大发明来源于1882年加拿大人约翰·麦克为铁路设计的“可分离联票”,它的迷人之处在于——可以分离,一部分由乘客自己带走,剩下的部分被绑在行李箱上。

      直到20世纪90年代,现在这样的自动化行李标签才被航空公司采用。此时的航空旅行已从富豪们的奢侈享受演变为高效安全的运输方式。而作为这一全球化运输工具上所有行李的身份证明,此时的行李标签已近乎完美:硅胶与塑料的合成材料取代了纸质,它耐寒、耐热、抗晒、抗冰霜、防油、防潮,以及极其重要的——不宜撕裂。

      而当第一个人将长长的行李条穿过行李箱的把手,将敏压性胶带对压,形成环行纽带——行李牌终于抵达其漫漫进化之路的终点。环形行李牌的设计能让整个标签均匀承受压力,大大减少了行李牌脱落的几率,在今天丢失的少数行李中,只有3%涉及到“标签脱落”。它还成功化解了一对做作的矛盾:要很容易粘上,要粘得牢靠,还要很容易撕下来。带有粘性的背衬贴心地朝向内侧,再不会将黏乎乎的东西残留于行李上。



感谢条形码

      早期的行李标签栏完全依靠手工完成填写,直至神秘的三字母(目的地机场缩写)被提前印上了行李牌。

      为了让负责搬运行李的工作人员迅速掌握它们的归属,航空公司甚至为行李牌精心设计了色彩方案。但即便是这些花花绿绿的、预先印有目的地的“半自动标签”,也难以追赶航空业的飞速发展。

      需要人工识别,这无疑是预印标签的硬伤。随着航班越来越多,机场越来越大,转机时间越来越短,预印标签不得不黯然退出行李箱的手把,终极解决方案随即出炉:定制印刷,以及万能的条形码。

      有了这排人类无法阅读的密集竖线,航空公司终于可以实现飞机上每一件行李与每一位乘客之间简单高效的完美匹配。至于定制印刷——那些标签上你能读懂的姓名、航班号和目的地信息,不过是为了确保在最落后的机场或是在系统崩坏情况下,也能用老办法将行李交到你手中。



但,这些都是什么?

      它们是行李牌上最大的文字,出尽风头。这些三个字母的组合由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命名。1930年,美国率先启用两个字母标明机场,随着机场数量猛增,两个字母的组合已不够用,神秘的三字母代码登上了行李牌。

      通常,机场命名方式有三种。一是用城市名字的开头三个字母,如AUS表示奥斯丁(Austin),MEX表示墨西哥城(MexicoCity);二是用城市名里的字母组合,如JNB表示约翰内斯堡(Johannesburg),HKG表示香港(Hongkong);三是针对那些早期使用过两字母代码的机场,直接在后面加个X,例如LAX为洛杉矶(LosAngeles)。

      例外肯定是有的。有些机场代码来源于城市的旧名,例如我们熟悉的PEK,代表北京。如果遇上许多城市共用一个机场或是几个城市缩写一样,那也有机智的解决方案:DFW就是达拉斯和沃斯堡市共用的机场(Dallas/Fort Worth);或是直接摘取机场名而非城市名,纽约的JFK 就是肯尼迪机场(John F.Kennedy Airport)的缩写。

      此外还有一些“私人定制”的机场代码。美国军队很霸气地要求政府在军用机场的代码前专门加上特殊字母,例如海军机场前的N(代表Navy,海军)。

      当然,缩写总是难以避免又尴尬又有趣的延伸意义,下面几个机场的代码不容错过:

      SUX——没错,念起来和“sucks”(意为糟透了)一样——是美国爱荷华州苏城机场的代码。所以这里的东西就一定糟透了是吧?并没有,逗趣的苏城人民干脆自黑起来,机场的纪念品店里满是印有SUX 标志的T恤和帽子。

      PEE(意为小便)也必须一提,这是俄罗斯Bolshoye Savino Airport的代码,“我要去PEE 了”,这句话还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和PEE很匹配的机场必须是巴西的Poco De Caldas Airport,它的代码是:POO(意为大便)。

      还有胖子们要避免的地方——加州弗雷斯诺的FAT(意为肥胖),或许在飞行器的世界里,这只是在形容“机场很大”。

      最后让我们以这组拟声词机场欢乐收场:

      BRR(Barra,苏格兰巴拉),所以那里应该很冷?

      GRR(Grand Rapids,迈阿密大激流城),这里每个人似乎都很容易动怒的样子。

      DOH(Doha,卡塔尔多哈),《辛普森一家》的爸爸Homer 一定爱死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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